古风宫廷兔唇公主引发的事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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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出刚好应一句人无完人。演绎者情绪最直观的展现,希望大家看的时候,也可以感受到这里面,人性十分的真实——每个人都有她的脾气

本戏作者:冯燕知(老嬷嬷,陈昭)徐宠(苏绾衾)

本戏出处:秋霁

剧情提要:陈昭仪让佛门出身的徐宠主持公主丧礼上的佛事,又让她亲自抄写经文。这种给一颗糖又给拳的行为,是她对徐宠前日来信,说宫里不太平的警告。她陈昭管的宫,谁也不可以置喙。而徐宠,这个长在佛门,却俗念丛生的人,终于受不了了。

婕妤-徐宠

元杏

随手翻了那几页纸,娟秀的小字看的心口直烧,恨不得统统撕碎了丢到醉云门前,“善人,善人!”猛的一推案上纸笔,连着墨砚一同砸落在地,“善人便是像她一般埋了头苦录经书?当真是大善了!”气的眼底泛起水,蹙眉闭了眼,茱茱将砚台拾起,捡了几张还能用的,重新放回桌上。脑子里嗡嗡地,仿佛有东西响个不停,抬手捂额,恍惚间睁眼,瞥见那句“于佛法中所为善事,一毛一渧,一沙一尘,或毫发许,我渐度脱,使获大利。”不多时就静了下来。让茱茱去与黄氏说,怕是她拎不起笔再抄经书,往后时日还长,只管一颗心吞到肚子里,顾好眼下妥当。自个收整了衣妆,思量不下,还是去了延禧。

醉云

让人去报,只候在外头。

容嬷嬷

醉云殿

[一礼,笑堆面上,眼角叠着三层褶子。]娘娘身上不舒坦,仍歇着。您要不忙去,请随老奴往花厅里等。要忙着去,那便是很不巧了……[只字不问来得是为甚么事。]

婕妤-徐宠

醉云殿

瞧着那副阿谀样子便一阵阵恶心,语气很凉,“她陈昭仪发号施令的时候,便身子痛快了?”向前走了两步,“哦,本宫忘了,容嬷嬷是昭仪娘娘身边养的忠犬,自然能晓得娘娘何时心疲呢?”

容嬷嬷

醉云殿

[仍是一张老脸陪笑,半点不恼火。]您说的,老奴会一字不漏的同主子递到。[肥壮的身子挡着正殿门,却没挪腾半分地。招手叫个小黄门。]您眼下是去留拿不定,老奴手里还有要交接的差事,不能再陪您多耗时辰,不然回头娘娘醒了,要怪罪。差这小太监留着伺候,您想明白了,叫他引路边上的花厅即是。[扭身往里头,喝声。]闭门——

婕妤-徐宠

醉云殿

不待她说完,头也不回地回了元杏。只将抄了一半的《地藏经》撕了,叫人烧在延禧跟前,说是成全娘娘对长公主的心意。又让茱茱把黄氏送来的经文拿去宝华,替吕氏颂渡。

昭仪-陈昭

醉云殿

[本就是不想这样见她,容嬷嬷进来回了话,不怎么上心的。]随她。[待来烧经文时候,才没点上多少,黄门上来就灭一个干净。残卷收着走,一并扣了她来的婢子,令即刻杖毙。和大丫鬟瞧一眼残卷上的。]破破烂烂几个字,也瞧不出究竟是个什么。要是佛经,她也真舍得糟蹋。[又很奇怪。]区区这几日,徐氏手脚这样利索?两头都能顾上那么厚一沓。[忖一忖。]刘氏那里,你去看一眼,徐氏的经文,可随去了。[大丫鬟应声去办了。让人去问徐声。]那奴才的尸首,她要不要了。

剧情提要:接上戏剧情。徐宠的脾气,给自己引出了一身麻烦,让刘夫人知晓了她的怠慢,罚了她跪。所谓赔了夫人又折兵。

人物:刘惜君(陈半夜)徐宠(苏绾衾)

2

贞熹夫人-刘惜君

贞霞殿

[阿朱来回陈氏嬷嬷过来询问徐氏经文如何,睁眼]还有这事?[算日子三五日有余了,弹指灭了一截烛火]押来。[阿朱自与容嬷嬷说了贞霞不见徐氏自然也没什么经书。随即就一行人往杏元去。自起身撩袍往偏殿,静静抱臂看了一会。]

婕妤-徐宠

元杏

脑仁疼的很,茱茱很慌地进来跪下,哭哭啼啼说了半天,才晓得了前因后果,一咬牙,“还嫌血流的不够么?”眼前昏昏的,几乎要晕过去,狠了心掐住虎口,才醒了些。脱了华饰,也不欲将面上惨淡遮一遮,脚步虚浮,吩咐茱茱守好了关雎,又让人去抬那宫女尸身。膝行往静堂。

静堂

宫侍被喝退下去,只觉喉口一阵腥甜,还能记起来无镜最初说的那句“无色无相,无嗔无狂”,佛祖呀——当真是不诳人的。入宫不足一个年岁,倒像是过了许久。“宠不配再做佛前弟子,犯下大忌,万死难辞其咎。”不忍再看佛像,恍若头顶千金,压抑得浑身不爽,“凡事太尽,缘分势必早尽。是宠错了。”重重磕了三个头,“提婆达多推山掷佛,山神接之,迸一小石,伤佛足指,即有血出,以此因缘后堕地狱。”苦笑,“宠大约也是要入地狱的。”一哽,“罪障太过,佛……佛……”终是浑身瘫软,晕了过去。也不知过了多久,听见茱茱的声音,道是夫人已在关雎。由不得自个再瞎想,心里头也知道了延禧的意思,随茱茱回殿。

元杏

匆忙换过衣裳,取了从前抄过的大悲咒,又往额上扑了些粉以遮红痕,这才去了贞霞。

贞霞

静候不语。

昭仪-陈昭

醉云殿

[容嬷嬷话递了贞霞那头的话时,光脸上看,并没有什么火气(大概心里有三分气),阴恻恻地笑了声。]论胆子,姓徐的怕能担个阖宫第一人。[她丫头过来讨要尸体时,正寻了个没带过一回的新扳指,慢条斯理地沿着里侧的弧摸。]在后头柴房,等日落了抬走罢。告诉徐氏,该是谁杖毙的这俩手脚不干净的东西,她要拎清。[对着烛火照一照扳指,像仔细看着那通身的绿,深以为成色不错,很满意的点头。因而原就笃悠的话腔,更不厉了。]柴房里头的血渍么,你去告诉声,让使元杏那个叫茱萸的来擦。[将扳指套上修长幼白的手,一壁欣赏,一壁让和颜悦色地。]滚吧。

贞熹夫人-刘惜君

贞霞侧殿

[烟火里消磨不多耐心,并不去看徐氏,对阿朱]这便是你的押法?[眼里戾气一闪而过]脂粉里养着,俱是浑忘了规矩罢。[轻轻几句,已是不能再重的话,放往前便是乱棍打死也不未过,止了阿朱要跪的膝头]外头去。[浑不在意仍是滴水能成冰的夜里,目点徐氏]听闻你诸多不满。[并不在丫头灵前动气]本宫允你说。

婕妤-徐宠

贞霞侧殿

知她是给的威风,只受着,面容里看不出什么情绪,心底像被锤了一拳,痛的蜷手,声也弱了不少,“徐氏不敢,”跪下时,将一叠纸抬至齐眉,“是徐氏前一阵伤了筋骨,未能及时抄完,迟迟没有送来。”一番扯谎,已然稍微皱了眉,“徐氏请罚。”

贞熹夫人-刘惜君

贞霞侧殿

[往棺木轻抚,懒辨话里真假,由是赞赏]公主的事你也敢迟,可见你很金贵。[招来领头尼姑]遣几个冰清玉洁的姑子,怀十二分的诚去抄经行文,本宫有重赏。[一掌压在她双手捧上的经文上]本宫向来不为难女人。[抽手]你么跪至天明,滚出太极。[回主殿时看也不看廊下跪的阿朱,径自入殿]这就是昭仪择的最好?可见大宋六宫无人,也罢她们的人本宫本就信不过,小殓既然过了,往后侧殿的事全由你和阿朱操持。[指人告知陈氏,徐氏心不诚,不配灵前伺候,就此为止。也不必再派人来,她只需将出殡丧仪置办隆重盛大。]

婕妤-徐宠

贞霞侧殿

领旨受罚,跪满了,天色熹微时,膝下早已没了知觉,踉跄着起身,看也不看里头。呼了口气,蓦地笑起来,颤颤巍巍地向前冲了几步,扶住朱墙,估摸走回去也要时辰,只顾着脚下。

剧情提要:仍旧是前面戏的后续。徐宠虽然有举步艰难,但不失真实。特别真实的一个反应。徐宠被刘夫人罚跪到大半夜,才发现陈昭的好。陈昭饶了徐氏烧经的孽,其实也是有私心的,她要徐氏记住她的好,要徐氏逃不出她的手心。而徐宠,明知两头不善,但为了生存,总要暂且选择

人物:冯燕知(陈昭)徐宠(苏绾衾)

备注:徐宠最后戏里的无镜,是徐宠在佛门清修时候,的一个引领女尼姑。

3

婕妤-徐宠

元杏

茱茱取来散淤膏,仔细涂抹,又说了醉云给的结果,俨然是去过了。想着昨日那般张狂,她竟肯瞒下这大过。挨到日头渐高,算着人也该起了,由茱茱扶着过去。

醉云

请见。

昭仪-陈昭

醉云殿

[昨日刘氏的话来时候,听着就觉得心里不舒坦,容嬷嬷挨着身边上劝。那头递话的人,是有别的丫头去应付。清早晨省时候,却浑似个没事人,回去以后挨着罗汉榻则睡。近午膳才起来,听徐来的时候,正就着清水擦脸。]领她进来。[头一句问的是。]来侍膳?

婕妤-徐宠

醉云

头低低的,嗯声拜礼,“昨夜在贞霞殿想明白了,左不过是一条贱命,她不想妾舒坦,妾也不想她有多畅快。”瞧着宫人摆膳,上前搭了把手,将碗筷摆好,也不急着要听她心里的想法,站在一旁等她入座。

昭仪-陈昭

醉云殿[稳当地坐下。一贯食膳前,先用盅甜汤的毛病,此刻不消言语,就有丫头奉过来了。一壁揭开盖子,一壁睇眼徐女。]嗯,这是要受点皮肉苦才能通透。看起来夫人治人的本事,远在本宫之上,啊?[低头就用甜汤,十口则止,叫人撤了。容嬷嬷同丫头今儿都是袖手旁观,只言片语都不曾有。菜色是全由徐来布,除了碗筷轻碰的脆生,没有再开口的意思。]

婕妤-徐宠

醉云

挽袖布菜的手轻颤了几下,强装笑颜,余光见她用汤,“皮肉之苦怎么敌得过心底煎熬,这一局,是娘娘胜了。”夹了最远的一道菜,“只是按贞霞那位的性子,怕也是不会给您一个好脸色罢?”辨不清话里真心假意,“到底也是她的骨肉,甚过他人。”

昭仪-陈昭

醉云殿

[咽下嘴里的烩三鲜丸,指最远那道龙井虾仁的档口,轻描淡写地。]食不言的道理,不需本宫来教你罢。[这以后再没半句话,神色极好的用饭。只沉默相顾的气氛,则无形里将人都压得极死。待十二道菜尝至最末,才搁筷,有宫女端碗去盛汤,看徐女一眼。]坐下罢。[容嬷嬷上前添她一副新碗筷。接过装着鲫鱼汤的蓝底子瓷碗,奶白上头一笼葱翠。头一口舀得极少,鲜得长眉一扬,多尝了两口。放下碗的那刻,就有丫头奉茶捧痰盂,漱过口以后,也没管徐用了多少,帕子一压唇角。]先前讲得什么?

婕妤-徐宠

醉云

也不知她究竟听进了几句,不欲再提,全当她知晓了。落座倒不曾吃些什么,皆是有如嚼蜡,随人一同漱了口。一副乖巧样子,“妾说,妾这心里,跟明镜一样亮堂了。”

昭仪-陈昭

醉云殿

[适逢长乐送椅,又听几句关怀言语。真真假假懒怠计较,脸上自然十分欣喜,嘱咐大丫头去打赏那一班抬来的黄门。这才转脸徐氏,慢腾腾一个笑脸。]嗯,说起来,昨儿茱萸洒扫的十分尽心。看来徐婕妤御下虽有疏漏,但也有体面时候。[让人拿来昨日当她宫人面赏玩的扳指,使容嬷嬷。]去替徐婕妤带上。[一旁冷眼瞧过。]倒也合你尺寸,从此也别摘了。[桃面有笑,却眉目无情。]本宫待姊妹心软,不喜欢同作践奴才一般治你们,动辄打骂跪罚。这回就以赏诲你,乖张忘本时候,记得谁救过你命,谁教过你甚么叫谨言慎行![环肩抱手。]嗯?

婕妤-徐宠

醉云

让人一股劲套上那扳指,虽不情愿却不大敢推拒,右手盖上左手,玉石温润,此刻却极为烫手,想丢,又丢不开。浑身都难耐那点别扭,直直跪下去,深深一拜,“谢您。”再说不出旁的话,道了告退。拇指上一色翠绿,看着很是嘲讽,仿佛能透过这扳指看见她脸色清冷。尽是天意弄人。起身出殿不提。

婕妤。徐宠

廿七

元杏

一早便醒了,茱茱守着净了面,眼睛生生地疼,有如针扎。夜里睡不安稳,点了几支安神香也不顶用,约莫心里头有孽,难度苦厄。唇是淡淡的颜色,额上细细密密地出了些薄汗。随意披了件大氅,吩咐茱茱备了热水。静坐少刻,她又折回来扶我过去。玉足踏入木桶,整个人都浸到里头,快要窒息时才猛的抬头,水汽氤氲之间,看不清茱茱担忧的神色,一句话堵了她的欲言又止,“没事的,”一手覆上双目,“都没事的。”仿佛还是在庵里一样,“无镜呀…”低低啜泣起来,“宠太张狂了,辜负你一片苦心,再难回头。”自顾自地念叨了许久,从那小犬到后山翠树,字字皆是愧意。泡了大半个时辰,揉了眼眶,自觉不那么肿了,才拉过布帛擦拭,起身穿衣。携了枕下那本大忏悔文,翻了又翻,边角已然破旧,“去宝华殿。”

宝华殿

进门往里,不知走过了几尊佛像,光照在上头,金光闪烁。就着蒲垫跪下去,膝盖处便开始发疼,一阵阵涌至头顶。探手入袖,触到昨日那包绣帕,紧紧揪着,复又松手,心里舒坦些。翻来书卷的第一页,默念起来,一句一拜。所做业障,今皆列数,众罪尽忏悔,诸福尽随喜。拜满八十八佛,腰间酸软已无知觉,合掌,“宠自请洗罪,此后一月,日日参拜,若有心不诚,则入阿鼻也无怨无悔。”阖眸,又复叙所言,再拜,掸袖起身,往前行一步,便是抽痛。只好先扶了柱,休憩片刻再做打算

本文编辑:暗彩

封面图编:兮兮

阿彩的演绎万事屋?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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