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瑞典妈妈告诉她:你是中国人
年7月27日22点10分,小凤被发现在杭州儿童福利院(旧址)门口,当时身上有一张纸条:“女孩姜一,出生于七月二十四日,现因家困(等)个人原因抚养不起,请养老院叔叔阿姨。待后回报。父字。”
(小凤学着写自己的名字)
(8月3日上午从上海坐火车到杭州东站)
8月3日一早,小凤坐高铁赶到杭州。
她是一个独立的姑娘。她对中国并不熟,但她说,自己就是看地图查网络,怎么坐车,怎么买票……都是自己搞定的。
第一站:杭州儿童福利院
(从左到右,依次是顾阿姨、小凤和李院长)
(雕像前合影)
顾阿姨还带着小凤去了3至5岁亲亲组的生活场所,指着地上的蓝色软垫、白色的钢丝床还有墙壁上的木头扶杆说,“这些都和你当年住的时候是一样的,你还记得当年我经常让你趴在康复球上玩吗?”
小凤摇摇头,又点点头,她不记得了,但她现在知道了。
就在我们打算离开福利院的时候,顾阿姨突然对迎面而来的另一位阿姨大喊:“叶小凤回来了,就是胖胖的那个。”
阿姨停下脚步,眯起眼打量了小凤三秒后说,“她的名字应该就是我取的。”
(偶遇曹阿姨)
这位阿姨姓曹,年所有收进福利院的孩子都经过她手进行登记,福利院取名的惯例是,按照百家姓的顺序每一年轮用一个姓,年刚好轮到叶姓,所以那一年的孩子都姓叶。
经过她手的孩子实在太多了,曹阿姨说,别的都不记得了,就记得这孩子脸圆圆的,很漂亮,特别是眼睛很大很有神,当时特别流行陆小凤武侠片,所以叫“小凤”。
第二站:瓶窑派出所
下午,我们去了瓶窑派出所,希望有进一步的线索。
在派出所出具的证明里,上面写着报案人是叫冯xx的先生。
沈教导员说,过去10多年了,派出所原来的民警都调动过了,可能找不到当年的民警了,即便找到了,也不一定记得。
他帮我们分析,既然孩子是在福利院门口找到的,当时派出所出具证明只是一个手续。还是要找到这位冯先生可能会清楚一些。
在他的帮助下,我们找到了冯先生的电话。
第三站:冯老伯家
住在瓶窑桥南新村的冯老伯,就是当年发现小凤的人。
“我一年三百六十天,三百天都值班”,小凤是在后半夜被他发现的,但老伯想不起来了,“那会每天都有孩子”。
冯老伯的老伴,退休前,也是在福利院工作,她盯着小凤看,“像盼盼”,这是她带过的一个孩子的名字。
在冯老伯家,小凤说,她听妈妈说,当时妈妈来抱养她时,听说小凤被遗弃的那个晚上,曾有辆温州牌照的出租车停在门口,她被放在地上后,就走了。
但这样的信息疑点也很多,“要是这样,我们早就查去了”,冯老伯说,一般孩子被福利院收养后,前三个月,福利院都在寻找孩子亲生父母的,3个月后确认没父母认领的,才可以收养。
(和瑞典养母视频聊天)
我想知道为什么他们不养我
但我不生气
小凤脸上一直挂着发自内心的微笑,眼神清澈,是个单纯的姑娘。
她的瑞典父母给她取得瑞典名字里,也用了“小凤”拼音。他们这次特地没有一起来,小凤每天跟妈妈视频聊天,她的父母是希望能让她一个人独自去感受属于她的中国和故事。
“我在瑞典很开心,但我也想知道自己的故事。”昨天,她用并不算太流利的说,“有时觉得我是中国人,有时又觉得我不是中国人,当我去买东西的时候,服务员和我说很多话,我都听不懂,怕他们觉得我不礼貌,我只能告诉他们我不是中国人。而在瑞典的时候,我又会跟别人说我来自中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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